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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帝君的小竹仙》第四十二章

锁妖塔的妖王之乱平息不过一个时辰,寒穆便将唐周带了回来,同行的还有篱清司命。丫头在妖王殿候着,及时把他们送回了猛鬼河。四个人一同有点重,唯有分开驮,丫头来回跑了两趟才能歇口气。

司命送来地止还算及时,没耽搁多数时间。篱清死缠烂打地要跟去,寒穆最终还是拿他没辙。

  等找到唐周时,他已陷入了昏迷。索性司命等人有地止护体,荒芜之地的瘴气侵不了身。司命袖中是从奉仙阁顺来的固魂丹药,找到唐周之际就给他喂下了,省得他魂离肉身。

  且看唐周的伤口溃烂,双眸紧闭,想来是受了不少罪。

司命扶起他接连喂了好几颗丹药,寒穆不解:“这些丹药你是如何从奉仙阁内拿出来的?”若他记得没错,它们统统都是记录在册的上等丹药。若没有正当理由,幽兰小仙应是不会给司命

“自你走后,奉仙阁就归幽兰小仙女君掌管。她前些日子,不知抽什么风,偷吃了给天帝的御天丸。被自个儿殿内的小仙揭发,当即就压入了天牢。天帝懒得搭理她这破事儿,天牢的小仙就按天规给她压入冰牢了。奉仙阁现在无首,以我的本事顺点丹药不是什么大事儿。”

“可有说要关多久?”

“没个六七百年出不来,出来后,仙骨也要剜,铁定是要打入轮回。”司命心中记恨着往前幽兰小仙拒给他们丹药一事,哼声,“自个儿偷吃,便怨不得别人了。”

寒穆别过身,不再多问。他曾前入人世,以仙丹为诱饵,引来了一名妙龄少女。她背弃了师门,舍弃了亲人,一人得道成仙。欲海无边,是寒穆率先为幽兰小仙铺了一条不算安生的道路,让她可选可走。

  善恶因有报,幽兰小仙之举是为不仁不义,却是劫数的必然。

  因此,寒穆虽是瞧不上她,却从未为难过她。

幽兰小仙为他们落棋,寒穆就赠她仙位,自后两清。她贪得无厌,她的位置是她用良知换来的,本应更好地珍惜。

  谁知幽兰小仙如此愚昧,竟犯下滔天大罪。

寒穆面生冷意,瞧不出在想什么。他未曾惋惜过幽兰小仙,世人的路皆是自己选的,寒穆不曾强迫过她。

  荒芜之地气息糜腐,不是久留之地。

  三人离开之际,篱清瞧见了近处一个灵魂,胸口被掏得干净。这死灵没了心,眼神空荡地在此周游,日复一日,想不起任何。篱清怔怔,脚步倏忽迟缓。他对这里似曾相识,细细忆来,熟悉万分。

  末了,是一阵槐花香唤醒了他。再睁眼,是寒穆紧张的面孔。

“啊呀,小狐狸。你怎么在这都能被迷了心智,走走走,赶紧离开。”司命催促,从篱清手中接过唐周,抱着率先离开。

篱清站在原地,目光顿疑,望着周遭好几回。

  百般不确定地想要问寒穆一些什么,却见寒穆忧愁害怕道:“不要想,也不要去记。”他甚是慌张地握紧了篱清的手,掌心冰凉,“篱清,我们重新开始,好吗?”

寒穆甚是卑微,在篱清面前,他再没有当年的盛世凌人。他剩下的,只有失而复得的胆怯与倾心相待。往前所有的苦痛,都由他来记得,篱清只需受用现在的柔情蜜意便好。

  当年的冷言冷语,绝情拒绝。哪怕只是寒穆知道了自己的死期才说出口的,都是那般狠绝。每一句话都像毒药,最后逼得篱清以为寒穆是不爱他,一厢情愿地掏了自己的心为寒穆续了命。

篱清从小就爱慕寒穆,若寒穆不爱他,他宁可去死。

  若寒穆要死,篱清也宁可自己去死。

  种种缘由,说到底便是他爱寒穆,爱到吃苦如甜,吞刀似蜜。

篱清回过神来,脑中的槐花占了半宿天地。但寒穆希望他不想起,他便不想起。其实寒穆说的不对,那些回忆,甜多过苦,蜜多过刀。篱清抚了寒穆眼角的泪水,点头:“好,我什么都不想。”

寒穆,我只记现在。”

  话罢,已经在入口之外的司命大声嚷嚷:“你们有病吗?在荒芜之地谈情说爱?嫌命长吗?快出来,门要关了啊!”

篱清开怀大笑,也觉得自己有病,倒在这磨蹭起来了。他握紧寒穆的手一路小跑:“来了来了,星君莫怒!”

  荒芜之地随着地止合上入口,随即关上了这一场是与非。

魔君万年不出猛鬼河,出了就同锁妖塔的妖王来了一场大战。回去后,又给唐周疗伤,疲惫至极。便以凤凰元身窝在林中酣睡,使得没见过凤凰的篱清盯着看了好久。

唐周还是昏迷,但妖灵已经稳定许多。

  这次魔君出山,解决了妖界的一桩大麻烦,他确是可以偷闲再多睡一会儿。

  他的妖灵一稳定,小太子灵栩就精神了。砸吧着嘴在应渊胸前摸来摸去,想讨口奶喝。应渊拿起一小碗花蜜喂他,才阻止了灵栩这滑稽的意向。

  花蜜是小树妖拿来的,他见灵栩可爱便想同他玩耍。可灵栩才经历一场生死徘徊,黏应渊黏得紧,便是连丫头想抱抱他都不让抱。小小的眉头拧成川字,挥舞着小肉手,像是在说:不要不要。除了爹爹和父君,谁都不要抱我!

  他气鼓鼓地作娇,耷拉着脑袋揪紧应渊的衣衫,愣谁都扯不动他。

  无奈,应渊只能一边抱着他哄,一边在床榻边陪着熟睡的唐周

应渊本该比唐周更虚弱,但那日玄烨的魂息入了应渊体内,化作他的骨血护住了他的仙骨与肉身。亏得有这缕魂息,应渊伤痛全无,除了依旧没有法力外,行事同常人无异。也不再病恹恹的,眉宇间仙灵十足,颇有几分往前的样子。

  可细瞧去,又觉得他眉眼中落满了尘世俗情,倒不成仙了。

  他被唐周拽入了人世,尝了情爱,犯了戒果,回不了头了。

应渊把灵栩放在床榻上,让他贴着唐周,自己则拧了巾帕替唐周擦脸与手。灵栩含着手指,想要抱抱,应渊没理他。他也不恼,一脑袋扎在唐周身边亲昵地蹭,咿呀地说着不知道天南地北的话语。

  小手指时不时就往嘴里送,吮得有滋有味。

  那模样可爱极了,倒像是有个小唐周活灵活现地放在应渊面前。应渊抿起嘴角,摸了摸灵栩的脑袋:“栩儿,你瞧瞧你父君,睡了这么久还不醒。你唤唤他。”

  灵栩歪了歪脑袋,不动。

“嗯?”应渊挑眉。

  灵栩才‘咯咯’笑着扭身去推唐周,他力气小,推累了就贴着唐周靠歇一会,等养足了神就再往唐周身上爬。肉鼓鼓的小脸上还沾着口水,呼哧呼哧地瞎晃悠,想引起唐周的注意。

“唔唔!”

唐周没有反应,灵栩很委屈。一双黑玛瑙般的眸子水汪汪地要哭,他的父君已经好几日不理他了。是不是讨厌他了呀?灵栩揉揉眼睛,往应渊那爬。待应渊抱起他时,他便开始落泪珠子,贴着应渊的衣衫扭动,连哭都哭得不安分。

“乖,父君只是睡着了。”应渊拍抚着他的背,神情怅然。

魔君不醒,唐周也不醒。

白莲只让他耐心等待,着急不得。

  外头是来窜门的司命,提了两盒糕点,一进门就拿出一块给灵栩嘴边送去。这些糕点粉糯,入口即化,是银荷特地做的。年幼些的孩子吃起来也不费劲,灵栩爱吃得很。

  见有好吃的,灵栩的伤心便丢了大半,听话地被司命接过去。

司命喜欢小孩,可惜自己不会有,天界又显少会有孩子。他这些日子常来猛鬼河,借助的是篱清的那块命盘,惹得寒穆好几次黑了脸。现下司命学乖了,每回要来,便千里传音于篱清,确定他与寒穆没在卿卿我我,方才来。

“你日日来此,天帝不会生疑吧?”应渊还是担心。

“说来也怪,此次地止我并未化作寒穆的模样。天帝应是知道我取了它用,却未曾发落我,甚至还当做不知此事。”司命摸着下巴,自己也想不通。

  灵栩最是要学样的年纪,也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。

司命笑着给灵栩擦了嘴角的屑沫,十分宠爱。

“说起来,我那日是气着了,豁出去般忘了化作寒穆的模样。哎,失策失策。”他一手抱着孩子,一手托腮,思虑道,“我要是被轰出天界了,你们这好山好水的,可会留我?”

“自然,唐周大方。”

“嘁,他遇着你的事情别提多小气。上回劫了你,害得我没少看天帝的脸色,每日都活得战战兢兢。都怨他。”

  忽的,灵栩一巴掌拍在他脸上,瞪他。

“好好好,不说。你这臭小孩,吃着我的糕点,还不许我说你父君。”司命气笑了,也不同应渊开玩笑话,直言道,“天帝这些时日都在凌霄殿呆着,似是身体抱恙。你说他一个天帝,能抱恙什么?我且还听小仙说,那一日,有人听到他在殿内唤玄烨二字。”

应渊心中明了,未再多说。他的父君玄烨唯留的一缕魂息那日突然归来,应渊便知道天帝应是不会再为难他们。

  毕竟这是玄烨最后留在世间,他亲口对天帝道出的遗言。若天帝不应,便是对玄烨亡灵的大不敬,所以天帝一定会遵循。

应渊淡淡道:“他不会再为难我们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不方便说。”

“我救了小竹子,我是小竹子的恩人。”

“那也不方便说。”

“呸,走了。”

司命将吃的满嘴都嘟囔地小太子丢给应渊,甩甩袖又去找篱清。也不晓得这会子过去,篱清那两口子是不是又在亲热。

  小灵栩指了指糕饼盒子,还要。

“不行,你今日吃太多了。一会乳娘的奶你还喝不喝了?”应渊佯装生气,逗弄着孩子。

  灵栩瘪嘴,奶是想喝的,但其实最想喝的是父君的。可惜父君从来不肯扒衣服给他喝。爹爹也是,都吝啬的要命。他可怜兮兮地瞅应渊,又摸摸应渊的胸`脯。

“我没有,找你父君去。”

  紧接着,床榻处传来一声虚弱的:“我也没有的……”

应渊差点没站稳,一个踉跄,他抱着孩子奔走到唐周面前,把孩子放下。慢慢地伸手扶起了唐周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,拥紧了,语气沉沉且温柔:“可算醒了,真的吓坏我了。”

凤大哥也会吓坏吗?”唐周的唇色稍显红润,温声笑着握住了应渊的手,然后又单手伸向灵栩。

  父君主动示好,灵栩当然是摇着尾巴扑上去,抱着唐周的手欢快地咿呀咿呀。

应渊低头亲了唐周的额头:“我们太吵了,吵醒你了。”

  怀中的人轻轻摇头,依恋着喃语:“我喜欢听。”

“那往后,我和栩儿多吵吵你,你多听听。”应渊哽声,不争气地抹了抹眼角,不甘道,“你怎么就狠心舍了我去跳那荒芜之地,你明知道如今的我没一点本事,寻不了你。要是没有他人,今日`你我就……”他禁声,生怕将那些不吉利的话再次道出口。

  若没有寒穆司命,我们就真的要两两相隔了。

  他是生气的,也是苦楚的。他倒希望唐周永远是五百年前那个诸事不懂的小竹子,躲在他的身后,听话乖巧,不会主动涉险。这样,应渊也不必担惊受怕,唯恐失去唐周

  可唐周不是,他希望自己强大,能够保护应渊。也能够守护自己的子民,不管他们值不值得。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基业,他得护好。

  自知委屈了应渊唐周求饶得很快:“我错了,以后再不敢了。”

“竟还有以后?”应渊变得咄咄逼人起来。

“没有以后,没有啦。”唐周小声地笑,窝在应渊怀里深吸一口气,“我本想着,进去左右算来就一千年,我便出来轮回了。到时候,你一定会来找我的。如此想想,便觉得荒芜之地也不过如此,不值得惧怕了。”

应渊点头,他的确是会去找。不管是一千年,还是两千年,只要他活着,他就要寻去,同唐周在一起。

“可是一千年太久了,我连离开你五百年都痛不欲生。”应渊抚着他的脸颊,一下一下地亲他。明明只分开了一两日,却像是久别重逢,心生蜜意。如何都亲不够,若不是孩子在场,应渊更是要亲的热烈。

唐周难得婉拒,拉扯过孩子抱在怀里。

“不要,栩儿看着呢。”

“早些教会他,日后能早些抱孙子。”

  灵栩抬头:“咿呀?”

应渊低笑,面露温柔。他曾携回一株竹子,竹香阵阵,飘远不知万里。如今寻香而去,是唐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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